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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坎民主尝试的困境再次证明了光光一人一票仍然不是民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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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24-10-10 09:41:08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乌坎民主尝试的困境再次证明了光光一人一票仍然不是民主!
  匣中剑
  2011年9月的乌坎事件,是农村基层民主推进过程当中的典型案例,原村委会控制在村霸手中,大量集体土地被盗卖,最终引发群体性事件,2012年初,乌坎村民一人一票选举出了新的村委会,第一次真正意义上行使了民主权益,人们对村民民主自治报以极大的期待。
  然而一年之后的今天,媒体回访却连续报道了乌坎村的困境。
  由于村委会只有7个人,不能把维权中有影响力的几十个人都容进去,于是他们勾心斗角,互相攻击抹黑,村务工作难以正常开展。特别关键的是,对收回的几千亩土地如何使用意见不统一,致使这笔最大的财富一年来竟连一分钱收益都没产生。
  村民们一年来没分到一分钱,对村委会十分不满。这种不满被人利用,使得以推翻新村委会为目的闹事不断。
  新村委会成员人人自危,负责土地资产和治安的村委张建城1月29日辞了职,而当初勇敢无私的维权领头人林祖恋也不得不在家里装上监控摄像头,为的是保护家人,他跟记者表示,“怕听到电话,怕看到人,怕自己的门铃响,...处处注意,处处防备。”“很后悔”,不想参与了。
  一时间,某些人利用乌坎村民主尝试的困境在报刊制造舆论,认为民主解决不了问题,民主不该涉及利益分配。
  这种舆论非常荒谬可笑,假如民主不能涉及利益分配,不能侵犯统治阶级的利益,不能剥夺那些剥夺者,不能使得财富回到劳动者手中,不能改变劳动者被剥削被压迫而造成的贫困,那我们要选票干什么?
  难道我们的选票就是为了投一下好从统治阶级圈定的那几条黑狗白狗中选一条来合法地奴役我们?将暴政合法化?将贫困合法化?将我们今天被剥削被压迫的奴役地位合法化吗?
  其实乌坎民主尝试的困境是早在乌坎事件中就已露端倪。一边是村民大规模上访,在请愿书上签字的村民就多达3000多人,声势浩大;一边却是同期组织的陆丰市人大代表选举两个村霸高票当选。乌坎合法选民有7107人,2012年9月选举共收到3500张选票,薛昌得票80.5%,陈舜意得票78%。这不是很矛盾吗?
  一直以来,这个事实被简单解释为村霸们操纵选举。毫无疑问,村霸们确实在操纵选举,但是相关报道也承认,“有的老年人一听村干部要替他们把票投给薛昌和陈舜意,硬是从票箱把票抽回来撕掉了”。这证明了,假如村民坚决不肯让村霸操纵,本来是完全可以自己投票的。
  可他们没有选择通过一人一票把村霸们罢免掉,而是“和以往的选举一样,基本上没人投票”,任凭两个村霸及其爪牙操纵选举。
  合法的一人一票选举罢免村霸的路径,村民不走,却选择合法路径之外的上访,请求省市政府出面双规“村霸”。大家难道不觉得这里很奇特吗?
  这个奇特说明什么?
  这恰恰说明了一人一票的无能为力!
  村民们无法通过一人一票的方式选出自己满意的村委会!哪怕是在能聚众3000多人集体上访的斗争高潮时期,他们也仍然无能为力通过选举来推翻村霸,而不得不再次匍匐于青天大老爷包大人面前,乞求政府去双规村霸!
  现在有个问题摆在我们大家面前,3000多团结起来上访的村民明明有机会在选举中战胜村霸,村霸也并不能如希特勒冲锋队那样以暴力强迫村民投票,为什么他们却不能通过选举推翻村霸呢?为什么一小撮村霸可以骑在广大村民头上,使得村民放弃投票,放弃选票斗争,却去跪求青天大老爷呢?
  如果我们不能回答这个问题,不能解开这个谜,我们就不能看穿一人一票的伪民主,我们就不能为乌坎指出一条明路。
  要分析乌坎,我们应该先回到故乡的小村子。因为我们对自己的家乡是最熟悉的。其实乌坎和故乡小村子并没有本质区别。农民就像土豆,村庄就像一袋土豆,这一袋土豆和那一袋土豆并没有本质区别。只是我们离开家乡太久,当我们成年,我们再没有回去观察村里的公共生活,才导致了我们对乌坎的隔膜。
  我村在县城边上。县城本来离我家也不过一二公里,前几年扩展吞并了隔壁村子后,城区离我家不过100米。村里人要么在外面做生意,要么在村里从事工业。我们村的某种手工艺品很有市场,70年代就有村办工厂,后来80年代大家分头单干各自发财,村办工厂也就解体了。说起来,算是个富裕村。要说村民的思想,那个个在市场经济里打拼多年,绝不是赵本山小品里那种啥都不懂的老农,也是和城市很接轨的,看不出和城里人啥区别。
  然而,我们村的选举却绝对可以让你大吃一惊。我第一次看村里选举就懵了。我一直以为天是蓝的,地球是圆的,人都是热爱自由民主的。可那次我居然看到了公然的买票,20元一张选票。而且不是一个人,是人人。人人只投本宗族的票,人人20元一张买票。那种颠覆性的打击,严重挫伤了我幼小纯洁的心灵。我在吃惊之余,第一时间想到,乡亲们太愚昧了!宝贵的民主权利怎么20元钱就卖掉呢?太廉价了吧?中国人难道真的是素质太差,不配民主?
  其实我早该有心理准备。其实任何一个外地人都会比我更早看到真相。让他在村里转一圈,你问他有啥印象,他绝对会注意到村子里那十几座气派的宗祠,甚至于我们村还有一座乾隆年间的贞节牌坊,就立在林氏宗祠外,那个女人葬送了自己一辈子,终于得到皇帝的褒奖,显亲扬名,显的却不过是自己死鬼夫君,“庠生林××未婚贞烈妻吴氏”,真是个讽刺。我少小离家,从来不是真正的村民,我才会对这些宗祠视而不见,竟可笑到去低估和轻视它们的力量!
  后来的日子,我一直在想,为什么乡亲们会被宗族束缚住思想,难道真的是所谓血浓于水?
  我后来才明白,乡亲们之所以被宗族束缚,不是因为他们愚昧,这些走南闯北、见多识广的人,说他们愚昧不如说你愚昧,而是别无选择。因为人在这个社会里总是要抱团才能维护自己的利益的。可是村民们并没有自由结社的权利,村里唯一可以半合法存在的社团,那就是宗族。宗族因为其血缘性质,不可能被完全取缔。于是人们为了维护自己的利益,紧紧抱住了宗族。
  而宗族又控制在谁手里呢?其实宗族控制在族里有权有势有钱的人手里。宗族的理事们表面上是族中长老,可这些老人都不是一般人,他们的儿子或者做生意发了大财,或者在省城做了处长。因为宗族活动是要花大钱的,让你当理事,你大头出钱,你肯吗?可不是只能让有权有势有钱的人当理事?而这些人也很乐意通过宗族这个纽带来扩展自己的势力。
  一盘散沙的人们依附于宗族来保护自己的利益,有权有势有钱的人控制宗族,操纵村民来服从自己。我们村的村委会那是掌握在村里三大姓手中的。我们林姓有三百多户,每次选举,买票要花六七千元钱。这不是乡亲们愚昧,这不是乡亲们贱卖自己的民主权利,而是因为伪民主就只值20元!伪民主根本就一文不值!
  乌坎也是一样的。在有关报道里有这样的描述:
  从1970年开始,薛昌担任村主任至今。“文革”后期,乌坎村大兴围海造陆之风,薛昌当时是搬运站站长,当时的村支书叫薛祖操,是薛昌的叔叔。“薛”是乌坎村的第一大姓,“孙”是乌坎村的第二大姓,在潮汕话里,“薛”类似于“雪”,“孙”发音为“霜”,由于这两个大姓有亲戚关系,村里人常把两个姓氏并在一起,称为“霜雪”。“每个姓氏拆开也很大,并在一起就超大,总共有1000多人。”村主任陈舜意所在的陈家也是村里的大姓,与薛家同样有亲戚关系,包括占了村里很多土地的港商陈文清,本身也是乌坎村的人,他在村里修了一座规模庞大的陈氏豪宅,刷着灰绿色的墙漆,虽然还未完工,但已经摆出了威风凛凛的架势。在乌坎,每个姓氏都有自己的理事会,本姓氏的红白喜事以及姓氏之间的纠纷调停大多由理事会出面办理。“村干部都是他们的人。”表面和善的薛昌因为背后强大的氏族力量变得地位不可撼动。村民说,村民邹钢曾经担任村委会副主任,一次开会时,“拍了下桌子说‘你们都吃干饭,给我们留碗稀饭’,刚到村口就挨了一顿打。邹是村里的小姓,没什么势力”。
  现在我们可以理解为啥村民们不去投票而去上访了。
  人们需要宗族来保护自己的利益,如果连你自己的宗族都不保护你的利益了,别的宗族更不会保护你的利益,只会一起踩你。所以人们不得不依附宗族,不敢去反抗宗族。控制宗族的村霸要他们投票,他们不敢反抗,他们自己投票也不知道投给谁,因为根本缺乏一个跨宗族的组织来把大家联合起来,这种组织在这个制度下是不允许存在的!
  自己乱投票,那没有用的,因为投票分散,是敌不过有组织的宗族势力的。就拿乌坎来说,3000多村民的选票如果不投给村霸,就会分散给几十个有影响力的人(要知道,乌坎的姓氏多达47个之多),他们各有想法,彼此勾心斗角,怎么对抗得了村里两大宗族的联合?那两大村霸即使在遭到最猛烈反抗的时候,依然控制着2800张选票!
  于是人们只能投本宗族的票,投控制本宗族的村霸的票,然后换20元钱。而消极的反抗,那无非是不投票,或者如那些老人那样,把票撕掉。
  于是村霸们四十年来始终牢牢控制着乌坎,没完没了地损害着村民的利益,先后霸占了村民土地12000亩,而村民每户仅仅得到550元补偿。村民敢怒不敢言,零星的反抗根本无济于事。然而,怒火也在慢慢聚集。终于当村霸们再次掠夺村民千亩土地和碧桂园合作时,村民的怒火迸发出来,爆发了乌坎事件。可是反抗的村民并不能通过一人一票推翻村霸,所以他们虽然人数占优势,却只能跪求青天大老爷做主。
  青天大老爷为了“安定团结的大好政治局面”,哪里会在乎两个村霸呢?于是顺从民意,把两个村霸“双规”。可是双规了村霸,并没有改变乌坎的政治基础,乌坎仍然和中国亿万村庄一样掌握在宗族势力手中。当村霸在位时,各派力量有着共同的斗争目标,还能临时团结起来上访(可即使在那时他们也不能团结起来投票!)。等到村霸被双规不在位了,各派力量失去了共同的斗争目标,相互间勾心斗角,尔虞我诈就是不可避免了。
  乌坎的反抗并未能改变乌坎村的社会基础,乌坎村的社会仍然是控制在宗族手中,正是基于这一点,我才敢在这一年里多次大胆预言,什么都不会改变,最终仍然会回到村霸统治的路子上来。村霸也许会换人,但终归仍然是村霸的统治。因为村民仍然依附于宗族,因为反抗的村民并不能构成一个稳定一致的多数,相反,两个宗族的联合,就占了选票的40%,他们再分化拉拢几个小姓宗族,很轻松就能形成多数。因此即使双规了两个村霸,仍然会出现新的村霸。而反抗的村民之间的不能团结,40几个小姓之间的互相勾心斗角,只会加速他们的失败。
  而且,我还要再问大家一句,即使那40来个小姓形成稳定的联合专政,这难道就是我们所梦寐以求,孜孜以求的民主吗?这难道就不会往村霸统治的方向发展?这难道不就是新的村霸统治?
  我要再次强调指出,乌坎村民不能摆脱宗族局限,不是因为他们愚昧,而是因为他们别无选择,只有宗族社团可以半合法存在。这是制度在无形约束着村民们!
  然而,即使村民们赢得了自由结社的权利,他们仍然需要寻找一种跨越宗族的共同利益。如果他们找不到这种共同利益,即使是自由结社,他们仍然会被宗族或者类似的社团所控制。
  只有当乌坎的村民们找到一个能把他们联系在一起跨越宗族界限的共同利益时,他们才能真正摆脱村霸统治的政治,而不会仅仅是靠青天大老爷除掉两个村霸,然后形成和接受新的村霸统治。
  我们可以去看看台湾一人一票的伪民主选举,在那里我们可以看到很多和乌坎村一样的东西。在乌坎村,宗族分裂了人群,在台湾,蓝绿族群分裂了人群。在我们村,有20元买票,在台湾,有选举饭买票。至于有权有势有钱的人控制社会,那在海峡两岸也是一样一样的。
  这其实不只是中国人圈子特有的伪民主现象,放眼全球,在表面的多党制下分裂人群,维持少数有权有势有钱的人的统治,这是普遍现象。欧美也是如此。所以才会出现美国的政治控制在300多个家族手中,甚至明目张胆多次出现了父子总统。更不要说日本的世袭议员,李家坡的世袭总理。
  因为人类并没有找到一种能把他们联合起来的共同的利益。他们四分五裂,他们一盘散沙,他们被愚弄,他们被洗脑,他们被操纵,光光一人一票并不能使他们成为自己的主人!
  只有劳动利益才能把人类,把乌坎的47姓村民联合起来,把海峡两岸的同胞联合起来,把世界各国人民联合起来,最终战胜人类的敌人,实现人民的专政。
  然而恰恰是这种利益,遭到各国统治阶级最彻底的压制。在美国,统治阶级摧毁了左翼工会,以法律形式强行切断了工会和美共之间的天然联合;以思想治罪,凭着1848年的宣言为证据就逮捕和审判了美共主要领导人,强迫美共登记为俄国代理人,强迫美共党员登记,清洗和迫害美共党员,从而摧毁了美共;还以黑手党渗透工会,以法律形式禁止工会和美共结盟。
  正如在禁止了村民自由结社之后,宗族操纵了村庄政治,村霸才能在虚伪的一人一票的选举中掌握了政权一样;在摧毁了美共和左翼工会,强行切断了共运和工运的联系后,美国垄断大财阀才能在虚伪的一人一票的选举中维持自己的统治。
  我今天跟你们揭穿一人一票的真相,我预料必将遭到你们当中一些人的愤怒的攻击。
  我很清楚,那些卑贱的奴隶,它们最擅长麻醉自己。本朝主子残暴,它们就幻想前朝主子那里有自由民主,于是有了毛左,有了花生米、有了民国粉,甚至还有大清粉。本国主子残暴,它们就幻想外国主子那里有自由民主,于是有了带路党,有了今夜美国人。
  它们在幻想中发泄对压迫的不满,发泄了之后,心情好受了一点之后,它们回去继续做顺民做良民,把自由的梦想寄托前朝主子的复辟和美国太君的拯救,而它们自己呢?它们自己丝毫不想战斗!
  当我粉碎它们的幻想,告诉它们,天下乌鸦一般黑,人类的自由只有靠自己去争取!它们不会感激我,相反它们只会绝望,因绝望而愤怒,因愤怒而来攻击我。因为它们只是奴隶,它们只配做奴隶,它们根本不是战士,它们只不过在等着前朝主子和美国太君的拯救,它们丝毫不想战斗!所以我告诉它们真相,告诉它们没有救世主,这只会使它们绝望。
  真的猛士,敢于直面惨淡的人生,敢于正视淋漓的鲜血。这是怎样的哀痛者和幸福者!
  于金山
  2013-2-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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